2011年10月15日星期六
温州危机与中国模式
温州企业主外逃成为近来的热点,浙江银监局对此出台了银行支持中小企业、规范贷款地指引。现在,外界对温州地关注,不仅仅因为危机可能扩展为更大的金融问题,还因为温州是市场经济的代表。那么,在危机来时,是再次证明政府主导型的经济较之自由放任的优势,还是其他的什么?
2008年是一个拐点,对世界经济可能是这样,对中国人的信心一定是这样。之前中国是谦虚的学生,之后中国俨然成了拯救者和老师。中国模式之类的吹捧甚嚣尘上。以前一直觉得老外是比较率真的,现在决定,率真的人吹捧起人来更加肉麻。
中国模式到底是什么?关于这个问题有很多讨论,中国经济发展的独特之处在哪里?很多人对此进行过说明和论证,google一下china model,似乎北大的潘维是国内对“中国模式”的权威诠释者,他说有四个方面”:a unique way of social organization, a unique way of developing its economy, a unique way of government, and a unique outlook on the world。但是,潘维解说的很象外交辞令,显然不如毕竟是姚洋的解释更给力。姚洋也给出了中国模式的四条特征,和潘维基本一致,但解释上要有力得多。但是应该注意的是,姚洋对“中国模式”的正面回应是基于前30年的发展实际,那个阶段可能真的存在过“中性政府”的影子、社会公平的愿景。但对于“中国模式”的未来,姚洋2010年在《外交杂志》上撰文,认为不存在“北京共识”。尽管姚洋对“北京共识”和“中国模式”是有含义上的区分的,但他提出的贫富差距分化等证据,正好也反对了他对前30年“中国模式”的总结。更有甚者,姚洋认为中国经济发展是市场经济的胜利,是“华盛顿共识”的最佳范例。这就与热衷于“中国模式”的一些人的理解大相迳庭了。而陈志武,更明确的表示,没有中国模式这回事。
中国发展的逻辑是什么?林毅夫在《中国的奇迹》里,对中国改革的描述非常清晰,就是公有制导致的资源配置不合理,对经济压抑到极点,然后人民开始自发寻求自由经济改善生活,政府顺应而为。而无数对经济改革的回顾与总结,也都说明了中国经济发展在于摆脱原来的政府干预过多过死。如果有共识,这就是共识。可是到了世纪初年,在新左派和自由主义的争论中,慢慢地却出现了这样的思路:目前社会存在的贫富不均等问题,是市场化的恶果,因此要反对市场经济,要公有制,甚至开始妄想毛时代曾经是个多么美好的时代。而这种思维,在2008年金融危机后,在4万亿引起的“国进民退”浪潮中,开始越来越多的走向实践。
圣上明君,是中国人一直的期待。在西方政治学的模型中,也存在这一类的政府假设。但是,哈耶克等人已经洞见的解释了,靠一个人、一群人的计划经济、政府主导,是靠不住的。
但现在,越来越多地,中国人开始自信自己地智商。汪丁丁从对温州危机地观察中,深深地表达了对这个趋势地担忧。
现在,外界对中国经济的判断正在经历微妙的转变,从大唱赞歌走向负面。可中国却正以前所未有的热情和坚定走向“中国模式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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